当白茶将梦阑谣送来的灵力注入这块古朴的木牌时,大地开始颤抖。
血炼仇不知道那个灰色的木牌是什么东西,但能明白这个家伙总能拿出一切令人目瞪口呆的东西。他不管白茶要做什么,阻止就对了!
血誓大阵红光大盛,万千红色匹练遮蔽了天空,每一条匹练都如同一条充满剧毒的蛇,咬人一口就能要人性命。
梦阑谣觉得头皮发麻。
即使是知道她俩不会死在这里,面对此时场景也不由得紧张地加剧了体内灵力的流淌速度。
红色匹练带着破风的尖锐声呼啸而至,每一条都能够直接贯穿分神境界强者的肉体,每一条的目标都是白茶。
梦阑谣已经将自身的动作舞到了极致,每一掌都能击落一大片红色匹练,可奈何数量实在是太多,而且无穷无尽,梦阑谣不可避免地有所疏漏。
红色匹练直接击中白茶,护体法衣光芒大盛,尽可能得化解到来的力量。
“你没事吧!”梦阑谣急呼。
白茶管不不了嘴角溢出的鲜血,甚至无暇回答梦阑谣,只求这牌子能够赶紧起作用。
越来越多的红色匹练击中他,护体法衣的光芒越来越淡,此时的他已经是千疮百孔,浑身都是血洞,不住地往外溢着血。
这模样煞是渗人,可白茶依然没有倒下。
梦阑谣已经无法容忍自己如此无用了,白茶在受伤,都是因为她无法完全阻挡那红色匹练。虽然她知道最后白茶一定能够成功,可她容忍不了他再继续这么添伤了。
顾不着熟悉与陌生,顾不着他是否一直骗着自己,她只知道此刻白茶不能再继续受伤了!!
于是,梦阑谣将白茶紧紧抱住。
既然挡不住,那就让我替他承受吧。
迷人的香味如鼻,白茶却什么都思考不了。
每一条的红色匹练落在梦阑谣的身上。凭借暴涨的境界,这些攻击虽不能像撕裂残目长老一样将她贯穿,但依然让她身躯不住地颤抖。
血色匹练群犹如美丽的流星雨,带着索命的光芒,尽数落在梦阑谣身上……
随着红芒一条条地打击,她紧抱他的力量缓缓地减弱,飞洒的血液如同绽放的玫瑰,洒在地面上,洒在灰色木牌上,洒在白茶的脸上。
白茶终于忍不住怒吼:“tnnd你这玩意能不能变通一点!?人都要没了!”
梦阑谣第一次听见身下的人爆了粗口。
随着他的怒骂,这灰色木牌仿佛通了人性,终于绽放了耀眼的光芒。
如同神明现世的威压降临,除却阵法中的二人,所有人全部倒地,成伏拜之资。所有红色匹练如同看见最畏惧的东西,不敢向前。
随即亮起的还有整片大地。
在血炼仇震惊的目光中,一座漆黑的虚空之门拔地而起,完全无视了血誓大阵的禁制。
在连六阶传送阵都无法起作用的血誓大阵中,这座虚空之门散发着浓浓的空间波动,显然这是通往另一处空间的门。
虚空之门出现的一瞬间,白茶就开始动了,梦阑谣已经脱力,梦中人的反噬开始了。
白茶扶持着已经进入昏迷的梦阑谣,一跌一撞走向那道虚空之门。
短短几步,仿佛是世间最遥远的距离。
血炼仇唯有希望白茶能够在进入虚空之门前,脱力倒下。但这家伙明明浑身没有一处完好,明明应该早已倒下,却依然步伐坚定。
待两人进入那漆黑的门,消失在天地间,那恐怖的威压终于消散。
所有人如释重负,看向逐渐消失的虚空之门,脸上是浓浓的忌惮。
血炼仇喃喃自语:“此人……究竟是什么来头?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白茶与梦阑谣跌落至一处山林。
梦阑谣为他抗了后续的所有攻击,加上梦中人的反噬,已是气息羸弱,危在旦夕。
白茶赶紧给她服了一颗再塑丹,同样自己也服了一颗。待到危机真正解除时,浓浓的疲惫感席卷了整个身躯。
他终于抵抗不过倦意,倒在了梦阑谣身侧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等到白茶醒来时,发现梦阑谣正看着他。
自己的保命法衣还是强的啊,那样抗还跟个没事人一样。反观梦阑谣,怕是难以动弹,否则她不可能仍然穿着那沾满血液的衣裙。
白茶活动了一下筋骨,感受着再塑丹的功效。新生的骨头噼里啪啦地作响。
“我睡了多久?”白茶问道。
“不知道,我也只比你早醒来几分钟。”
“嗯?你怎么了?怎么灵力的波动都感觉不到了。”白茶看向梦阑谣。
与他灵力干涸的情况不同,此时的梦阑谣像是一个从未修行过的普通人。
梦阑谣淡淡地说:“主动施展梦中人的反噬,一段时间灵脉封锁,修为尽失。即使恢复后,修为也会大跌。”
“一段时间是多久?”
“两三个月吧。怎么?”梦阑谣挑眉,眉眼间满是高傲,丝毫没有变成普通人的颓废。
“没什么……看什么时候从这里出去。”白茶淡淡地说,“我可去不了玄女宫了,但我怕你一个人回去出什么差错。”
这块灰色木牌是沟通空间的钥匙,他们现在通过那道虚空之门进入了他们当时脚底下的秘境。秘境本已经关闭,却被强行打开,这木牌完全无视了秘境的禁制。
“我用不着你管。”
“让我还还人情吧。”
梦阑谣冷哼一声:“方才若不是你,宗内弟子们恐怕一个都走不了,你已经还清了。”
“别这么见外嘛,刚才你还那么热情似火的抱着我。”
梦阑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俏脸浮现一丝红润。
“不开玩笑了,你好好养伤吧,我去找一点吃的。”白茶说道。
“等一下!”
“怎么了?”
梦阑谣神情扭捏,这是白茶第一次见她如此模样。
“我想洗澡……”
他们不知昏迷了多久,此刻她衣服上的血液已经凝固,衣服黏在身体上让人感觉十分不适。
白茶哑然失笑,女孩子果然都喜欢打扮得干干净净的。
“还不知道哪里有水。”
“你去找!”
“可即使找到了,我也带不过来。我没有带那么大的容器。”
“你自己想办法!你不是要还我人情吗?”梦阑谣恶狠狠的。
白茶笑了笑,梦阑谣在他面前展露出任性的样子,是不是代表原谅他了呢?
“只能这样了。”白茶弓着身子,拍了拍自己的后背。
梦阑谣咬了咬牙,趴了上去。她何时与男子这样亲密过……血誓大阵中时情况紧急,所以不算!
“你把模样变成之前那样!”
白茶女子模样的后背她见过,摸过,可那是女子的背,这充满男性气息的宽阔后背,结实的肌肉让她心怦怦地跳。
“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?”
“逃避可耻,但管用。”
“强人所难了属于是,你知道渡劫已经耗光了我所有灵力,否则你也看不到我这个样子。”白茶说道。
梦阑谣用力捶了他一拳,但没有修为的一拳在白茶看来就是挠痒痒了。
“真的很抱歉,我当时为了获救骗了你……确实是情况紧急……主要是并不知道玄女宫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。”
他知道梦阑谣很生气,本想醒来后立刻离开玄女宫,这样就不会牵扯太多,也不会有太多愧疚。可人总会任性那么一两次。
两人在林间行走了数里路。
背上的人温软如玉,散发有淡淡的香味,白茶能感觉到她跳动的心脏。如同在血誓大阵中生死与共那样,梦阑谣将他抱得紧紧的。
可能是因为一起面对了生死,心与心的距离并没有因为那一个面具疏离多远。
白茶将她放下,他们终于找到了一条河流。
“要我帮你脱衣服吗?”白茶笑吟吟的。
“你不装了是吧,你的大家闺秀呢?”梦阑谣瞪着他。
白茶摊摊手:“我本就不是大家闺秀。”
“好啦好啦,我不开玩笑了。”与她闹一闹倒是可以活跃气氛。
“我没有换洗的衣服,我没办法打开我的储物戒指。”
“我也没有。你脱下来,我拿去洗一洗。”白茶说。
梦阑谣盯着他。
“我要是想要偷看,在玄女宫时就有很多机会。”白茶无奈道。
白茶说的是实话。那时梦阑谣毫无防备,主要因为白茶的伪装无懈可击,梦阑谣甚至邀请过他一起泡澡,而他拒绝了。
白茶走到树丛后,等梦阑谣脱光衣服,步入水中后才过来将衣服拿走。
梦阑谣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河面,死死地看着白茶离开的背影。
这家伙……真就不偷看?这不是显得自己没有魅力吗?
等到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,梦阑谣不由得自我恼怒地跺了跺脚。
“什么破河,水这么冷。”
脸都给她冻得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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